没多久,餐厅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,苏简安抬起头,正好看见穆司爵和许佑宁走进来。 从墨西哥到G市,飞机飞了多久,许佑宁就睡了多久。
至于穆司爵的“女人之一”这个身份,呵,这更讽刺,穆司爵除了钱,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了,死了一个,他随时可以再找十个。 “……”许佑宁一愣,囧了,脸瞬间有些发红,别扭的朝着穆司爵伸出手,“把手机给我,我要给我外婆打个电话。”刚才的噩梦太真实了,她无法安心。
苏简安更加不明白了:“那你为什么还让他们拍?一旦报道出去,康瑞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。”网络上更有可能会掀起一场狂风暴雨。 陆薄言还是第一次听苏简安说这么没自信的话:“嗯?”
又过了半个小时,车子停在一幢法式小楼门前,洛小夕下车,发现大门边上用防腐木雕刻着一行法文,就挂在一盏黑色的铁艺壁灯底下。 穆司爵和沈越川自然而然的坐到Mike的对面,只有发愣的许佑宁杵在一旁,沈越川朝着她打了个响指:“腿上不是有伤吗?站着干嘛?坐下来。”
认识他的时候,洛小夕才十几岁,高中都没毕业的小丫头,尽管她在学校光芒四射,但在开始打拼的他眼里,洛小夕就是一个冲动的小女孩,不要说他们之间的可能性有多大,他们根本连有可能性的可能都没有。 出院那天正好是周末,阳光温暖的大晴天,一大早苏简安就醒了,迫不及待的换掉病号服。
“嗯。”陆薄言说,“有些事情我不方便出面,需要他去处理。” 赵英宏不怀好意的给穆司爵倒了一杯白酒,热络的说:“司爵,赵叔好一段时间都没跟你一起喝酒了,今天终于把你从墨西哥盼回来了,你怎么也得陪叔喝一杯!”
这等于逃避。 “上次我差点害得简安和陆薄言离婚,这是我欠他们的。”许佑宁还算冷静,“你要怎么处理我,我都认了。”
“有两拨人在长兴路的酒吧闹事,我处理的时候被误伤的。” 这大半个月,他们虽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,但打照面的机会并不多。
苏简安越看洛小夕的表情越觉得奇怪,问:“怎么了?你突然问这个,是不是有什么事?” 穆司爵明显听懂了,不以为然的勾起唇角:“全部叫出去了……你们确定?”
一接通电话,苏亦承就问:“小夕是不是去岛上找你们了?”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,想找个同类拉帮结派都不行。
她的经纪人和助理更惨,电话被各路媒体打到关机。 就连“工作懒人”洛小夕都比前段时间更忙了,有些工作实在推不掉,她被逼着每天工作超过8小时,每天都忍不住跟苏简安吐槽。
苏亦承也在衣帽间,她打开衣柜,才发现苏亦承给她买了不少春装,上衣裤子外套一应俱全,连贴身的衣服都有。 她远没有自己想象中强大。
许佑宁没有一点被夸的成就感,如果她胆子再大一点,她早就一拳挥到穆司爵脸上去了! 画面中,她和穆司爵十指紧扣。穆司爵真的爱她,她没有任何秘密瞒着穆司爵。他们像每一对普通的情侣,耳鬓厮磨,相拥而眠,日复一日却不厌其烦的过着平凡幸福的日子。
许奶奶朝着许佑宁招招手:“佑宁,送送穆先生。” 穆司爵先发制人:“看来你没有一点当别人女人的自觉。”
说是一把,但其实,他们只能在老城区到大马路这段路上比赛。 “这件事交给我。”苏亦承胜券在握的样子,“你回去打包东西就好。”
早上穆司爵离开病房后就没有消息了,明知道担心他很傻,但想到康瑞城要杀他,许佑宁根本忍不住犯傻。 “……”这一次,陆薄言的脸彻底黑了。
许佑宁就这样放声大哭,也不知道过去多久,手机铃声突然响起。 说完,穆司爵搂着许佑宁起身,率先出门。
她感谢张玫把这些告诉她,日后,她也会像苏亦承相信她那样去相信苏亦承。 一路上司机把车速飙到最快,但回到丁亚山庄,还是已经接近凌晨两点。
“你根本不了解穆司爵的意思。”许佑宁直言不讳,“他喜欢什么,讨厌什么;什么时候可以沟通,什么时候离他越远越好……这些你统统不知道。很多时候,你甚至在做他讨厌的事情。” 至于这背后有没有故事,无人知晓。